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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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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11-1 13:33:4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老人说当两天的交界出生的人,男子会是魔鬼,女子会是天使。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,那样的与众不同,其实身为笔者的我,也不知是应该如同他朋友那样评价他懦弱,还是如同他父母那样评价他成熟...  

   

   

当他降生的那刻起,正是传说厉鬼最凶的时刻。因此他的父母赐给他一个熹字。想用这个属于晨光的字眼来驱赶他生命中日后的魔障。那时候起,他有了自己的名字--王熹。而父母却喜欢叫他熹宝。在父母眼中,这个婴儿将会是他们以后的幸福,而那时,这个孩子还只会哭泣。  

   

随着一声声哭泣,一声声的学语,于是他了解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大家族里,有很多长辈,很多很多的哥哥,如果我也出生在一个如此热闹的家族里,也许我会明白,作为最小的他有多么的受疼爱.至少可以撒娇,甚至对每一个你所认识的家庭成员撒娇,也许只是为了一口香蕉,童年时候的他很喜欢香蕉的味道.而至今,他从前的喜好似乎全部丢失,这是一个很让人迷茫的问题…  
   

他慢慢的长大,他的父母也做出了选择,为了他的成长和学习,他无限的转校,无限的插班,在他的回忆中,总是有那么多张并不熟悉而曾经貌似同窗的面孔。这时候,年幼的他迷茫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。其实他心里很明白,自己出生在农村,而当农村的孩子来到城市,面临着那些成长和阅历都不相同的人,他又该如何生活?  

   

他一直迷茫的生活着,生活着,带着那颗忐忑的心。直到对自己所在的城市熟悉了,像家乡那样熟悉了,他才安心的游走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。他一直不明白人们所谓的权利,也不明白金钱的作用,只知道独立的生存,因为他有一个信仰:生存这个词只有自己才能给予。当他深呼吸,感叹世界如此美好时,却不知道,属于他的一幕幕闹剧才正式开始:  

   

他知道,城市的孩子比他成熟的早,他所擅长的仅仅是生存,他们所擅长的却是交际。在辗转于众多学校之中,他恍然而却又朦胧的明白了一个道理:上学原来并不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能平淡。在他所处的学校中,只有混的好,才能没人骚扰你学习,而他身为一个外地人,一个外地来的农村人。也只能受默默的承受着欺负。  

   

一个人承担是孤独的,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,他又可以依靠谁呢?他的性格就是这样,不喜欢交谈,很自闭的一个男子。每一次受欺负过后,他总是咬着嘴唇回家,然后趴到自己的大床上大声的哭泣。就这样度过了一次又一次。终于有一次,他爆发了,他依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回家,趴到了大床上,而这次他却并没有哭,只是用水果刀在自己的左臂上一刀刀的划着,划着那些连他自己也不懂的符号。而后在我们看来很可笑的对他自己说: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我,人若犯我,百倍奉还。”  

   

的确,他吃过的亏没有再吃,当那帮人又把他堵在学校门口时。他拿着自己仅仅有的一把加长匕首与他们对峙。他没有在像从前那样软弱的被人欺负,而是疯狂的砍着,而那些所谓的流氓,也被他这样的行为吓跑,而他依然的砍着,笑着。他终于赢了,他终于战胜了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。  

   

是的 他赢了,当他胜利的时候,他突然了解了自己当初所不了解的那些事物,什么是权利,什么是金钱,这时他才发现,当他14岁走出家庭的时候,他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,甚至连父母的工作他都从来没有过问,只懂得没钱了就给父亲打电话。钱就会很准时的出现在卡里。而当他毕业再回家时,他才明白,为什么自己学习不好而仍然考取了583分,为什么钱总是及时的会在卡里出现,原来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农者,自己的母亲也不是家乡里的种地的持家女人,他只模糊的记得,父亲是政府的高官,而母亲也只是一个私有企业的创造者。当他想到这些,才透彻原来自己所谓的努力只是一种笑话,他终究逃不出这种牢笼,社会所赋予给他天生的牢笼。  

   

当一个人因机缘成长时,总以为自己已然成熟,却并没有意料到其实那种机缘只是当前年代的一个过度而已…  

   
583分,当时来说一个已经算高分了。父母希望他能去当地的一中。而他却没有选择,偷偷的报名了远在外地的学校。那年他才16岁,仅仅的16岁,辗转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,他才发现,自己真的还小,还很小,自己说熟悉的世界不过只是一时的玩笑而已。在那里,他彻底的孤单了,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道路,唯一感到亲切的就是所谓的同乡。他浪费了家里很多钱。本来计算好的1000块/月的生活费。总是在一周之内就分毫不剩,他习惯的打电话给父亲,熟悉的去银行取钱,他甚至知道学校附近每一个昼夜提款机的位置。每次和老乡们跳墙出去,他总是第一个跳出去,而回来时候,他也总是第一个人,其实他很想被抓到,被学校开除。很想很想。  

   

然而世界就是这样,越想发生的事情却越不会被发现。而接踵而来的,却是措手不及的,学校的第一次暴乱,他所在的11班成了学校的引导,而分散在各班的老乡,也都当上了所谓的大哥,枪总是要打出头鸟的,当没有人愿意承担时,他却冒出来当了这只出头鸟,自然的,他当了学校的老大,当了附近社团的老大。这时他清楚的发现,原来曾经的玩乐真的只能用幼稚两个字来形容。在这个社团,他明白了什么是义气,什么是杀戮,什么是霸道,什么是强权,什么是扭曲的道理。  

   

他真的成了恶魔,而那时,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--王哲,王者的同音词。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那些曾经有摩擦的同学,当社团有事时,他总是第一个冲出去,他手里的刀依然是那把加长匕首,他一直相信,这是他的专署,改变了他的一生,他开始喜欢闻鲜血的味道,腥腥的,粘粘的,红红的,如同从前被欺负的那样重复,他开始报复。.  
   

曾经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幕幕出现在别人身上,他笑着,同时心里也恐惧着,他恐惧会不会再有一个他这样的恶魔诞生,但是想了好久却没有想出所以然,也只淡淡的健忘了,当一个人再没有了恐惧会是孤单的,他也是如此,即使他每天的泡吧,每天的报复,即使身边很多人谈着,笑着,他依然感觉孤独,他总想,自己在等待着什么,却一直没有结果。  

   

而突然来袭的一天却让他无法忘记,那天哲的班主任很突然的叫住他,告诉他有一封远方的信寄给他。开始他以为是什么朋友没事写给他的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结果拿来一看,原来是母亲的信。他很意外,这是他母亲第一次所流露出的情感。当他看过信后,才开始真正的迷茫。  


  引信如下:  

      儿:  

  近来一切可好?  
       因对你非常的惦记和放心不下,几天前就想给你写封信,可是写了撕,撕了又写,终没有把信写完寄出,今天终于坐在家里的电脑前,就象和你聊天一样,随便的给你打了这些话,我也总是感觉你也想和妈妈聊一聊你的想法,打算。但一直也没有这个机会,是这样吗?这是我的感觉,人常说母子连心吗。  
      想要说的太多太多,不知从何说起,在你刚刚15周岁上高一的时候,妈就没有把你留在身边。而把你送到离开家的地方,这是你在你所有哥哥当中,唯一的一个这么小就离开家,过一种独立的集体生活的.其实妈也舍不得,但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,妈还是决定同意了你的想法,把你送到外地的学校。因为我相信你,觉得你有能力独立的处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学习,在那个偏远的城市里把自己锻炼成为一个健康活泼,学习优良,思想端正,诚实善良的好学生,在还没有进入到大学的校园里,就感受到和大学里一样的生活。  
      但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约束自我的能力稍差些,在没有严格的管束下,犯一些小过错,我也相信你在年龄逐渐长大。知识不断增长的情况下,发扬自己的优点和优势,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些不好习惯,做一个诚实,健康,快乐的好孩子。  
      妈和爸这一生当中只有你这一个孩子,我们都非常爱你,你也是妈爸最亲的人,我们把快乐和幸福都跟你联系在一起,可能你在紧张的学习和新鲜的集体生活当中没有时间去想爸妈,但是爸妈每一个晚上都提起你,惦记着你。总怕你在外面吃不好,睡不好,希望你放假回来时候,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,让你补补。但是妈总觉得你不愿意回家,不愿意见到我们。  
      妈这些日子情绪非常不好,公司越发的不景气,风湿的痛苦也折磨着我,总是感觉生活的压力太大了,好象随时随地就会给妈妈压倒。自己也想控制,调整好自己的心态,但得不到你的消息总是感到很担心,你爸的工作也辞退了,在政府里找了一个清闲的部门,虽然开的少些,却可以节省不少心血,也没有了勾心斗角。妈爸都希望你有时间给家里经常通个电话,这就是你对我们最大安慰,好吗?  
      愿你学习进步,也不知小考到底考了没有。  
      今天就聊到这吧,再见。  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妈妈 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于2004年9月15日晚  



看过信后,他的心好象被一种什么力量猛猛的击了一下,他的眉第一次的皱到了一起,他开始迷茫现在的生活,也开始迷茫父母的选择,母亲公司的解体,父亲的辞职。究竟是为了什么?难道这样的生活只是虚幻的么?他的头又开始疼痛,越想越疼,索性他扔下了信,出了学校,给父母打了电话,告诉他已经退学了,他要自己闯荡了,没等父母回答,电话已经被他挂掉了...  

     

他默默的离开了社团,只跟比较要好的大狗说了一句:“等我回来。”  

   

离开了社团的日子他无所事事,卡里也并没有多少存款了,他开始懂得节省,开始努力的找工作,他去了酒店,做了服务生,由于没有经验,只能打扫厕所,后来又去装修公司兼职了搬砖抗水泥的杂工。可是钱依然不够,他只好睡在车站,每当早晨查票时,他都会找各种借口搪塞查票员,不是因为想多睡会,而是觉得真的很丢脸,他看了看横了满地,摆着各种奇怪姿态睡觉的工人。想到自己的境遇,感觉无比的难堪。他觉得自己的情况不该如此,也因此,服务生和杂工的生涯到了终点。他去了新闻传媒工作,从简单的电脑设计开始,他慢慢了习惯了photoshop2.0的应用,了解了色彩的搭配,慢慢的开始编辑一些简单的文件。  

   

本以为生活会就此平淡下去,上天却让他相识了一个女子….  


     
那是一个下午,那时的太阳依然很晃眼,他刚把眼睛微闭起来想休息会,却发现前面一个穿着套装白裙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:“先生,请问我们琴都公司的策划做好了么?”只为这一句话,他惊呆了,仿佛这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命中的天使。他模棱两可的反问到:“小姐结婚了么?”而她面色透红,轻微的说了句:“神经。”走向了经理室。  

   

当晚上回到了公司分配的公寓,他依然想着这个白天所见的女子,一直的想,每当闭上眼睛,她的容貌就出现在眼前,她柔美的声音也在耳边回响。他劝告自己说是这是一种幻觉,人家是白领,而自己却是身无分文的打工仔。  

   

两天了,那个女的没再在公司出现,他或许已经开始淡忘有了这么一个女子出现,而第三天,经理来到他的身边告诉他,琴都公司方面的策划有改动,让我协助他们公司派的人来完成,他又茫然了,他想:也许这就是缘分。当天下午,那个叫周熙茹的女子来到了他们公司,人们都说忙碌会洗刷掉感觉,他也是如此,并没有考虑的太多。下班的时间到了,周熙茹先打破了沉寂:  

“今天就先设计这些吧,该下班了。”  

“啊。原来到下班的时间了。我都没注意。”  

“恩,咱们明天见吧。”  

“恩,再见,我爱你。”  

“再见,哦?你说什么?”  

“没什么啊,怎么了?”  

“哦,可能是太累了,都有幻觉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拜拜。”  

   

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。他本来提了很多倍的勇气和她说我爱你,但是却没有勇气第二次告诉她,因为他很害怕她会嘲笑的说: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  

   

“你来了啊,周熙茹,昨天有点事,我想告诉你,见你很忙就没说。”   

“哦。想起来了,你说吧,什么事?”   

“其实我昨天说的是‘我爱你’,就是你没听清楚的那句。”   

“哦,呵呵,我知道的呀,你总算说出来了。”   

“什么?总算是什么意思。”   

“昨天临走你对我说的话我听到了啊,不过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勇气说第二次。”   

“原来你听到了啊。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呢。”  

“我可以回答你个问题吗?”   

“当然了,问吧,我的美女同事。”   

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爱我,我们算起来昨天才认识,不是吗?”  

“我…”  

   

他没有回答。只是看看了窗外的天空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她会不会在认为自己是一个感情上的傻子?瞬间的一种茫然,往往的会冲昏头脑。他说了一些很直接的话:  


   

“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上了你,我承认昨天才真正认识了你,但是我觉得你已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很久很久,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我相信我们之间是一种缘分。”  

   

周熙茹诧异的听着眼前这个男子一句句的讲着,她从来没发觉他原来可以这样大胆的说这些话,因为在她眼中,王哲,他的临时同事是一个胆小而且害羞的男人,他应该不会说这些话的,虽然周熙茹还处于诧异,可是他的话却仍然在继续:  

   

“也许你会认为我爱你的钱,你的相貌,但是我自己知道,我爱的是你,真实的你,即使你什么也没有,我仍然会很爱你。”   

“对不起,王哲,或许你真的很爱我,但是我不能接受你,因为我觉得你喜欢我是有企图的,如果你当时没见过我,那是不是还会爱上另一个人呢?”  

“企图?!我,我是有企,企图的?我是有企图的。”  


   

其实他也想到过有这样被拒绝的后果,只是没想到,在他眼里温顺的女子,会认为自己爱她有一定的企图,他真的崩溃了,失神落魄的离开了办公室,而周熙茹在想这样是不是太伤他了呢?可是她相信她的决定没有错,或许他没有企图,但是这样让他死心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结果。  

   

时间过的飞快,几个星期过去了,周熙茹还是那样在工作的地方来来往往,过着和平常一样的生活,而王哲却变了很多,他工作常常跑神,精神恍惚,给公司的设计带来了很多麻烦,而老板见他的样子也把他辞退了,可是王哲依然按时来公司的门口,静静的看着周熙茹,虽然只是遥远的观望。好多次,看见她和把自己替换下来的新同事拉着手,走进了公司。也同样有好多次,看见了那个男的送她回家,接吻,但是自己仍然不服气,始终相信周熙茹是他生命中注定的天使。是老天用缘份牵线,来拯救他这个恶魔的天使。  

   

而周熙茹的生活也开始改变,她的新男友发现了王哲总是鬼祟的跟着他们,不只一次的教训虚弱的哲,如果是在从前,哲很轻易的就可以把抢他女子的这个男人打倒,而今他唯一的办法只有哭,他就是不服气。当那个男的骂哲不是个男人,哲什么都没说,只是依旧的哭,但是跟踪和观望并没有停止,他相信周熙茹是属于自己的。  

   

终于有一天,哲在周熙茹的身后看着她,周熙茹突然回头向他走来,哲呆住了,表情发呆的站在那里,他一直都不知道周熙茹早就发现他跟踪自己。而他也不知道周熙茹会跟自己说些什么。  

   

“我发现一个问题,你真的很贱,我是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。”  

“….”  

“告诉你,再见,我说的是永远,对你和我来说也就是永别,听懂了么?”  

“啊。”  

   

周熙茹跑了回去,牵着她男友的手回家了。而哲却在原地伫立,片刻走到了原来居住房子的平台上。站到了靠近边缘的地方,向下望着,看着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,感觉自己已经同那些闪闪的车灯容为一体。就在这时,一个苍老的声音把他惊醒:   


     
“小伙子,那里看风景很危险的,来靠里面点?”   
“婆婆,我的心情是糟糕透了,刚才我想跳楼的。”   

“呵呵,小伙子,别怪我多嘴,为什么想到去死呢?”  

“因为……”  

“就这个问题吗?这也就是你所说的爱?我说点看法行吗?”  

“好。婆婆,你说。”  

“我到是觉得你一点都不爱那个姑娘。”  

“为什么?我真的很爱她的。”  

“如果你真的爱她,你就会想到要保护她,不管她接受不接受你,爱不爱你,至少你是爱她的对吗?年轻人,我相信你会知道你应该怎么做的。”   

   

那个婆婆笑了笑端着洗好的衣服下楼了。而哲却依然伫立,沉思了良久,刹时间,眉目大开,笑了笑对已经走远了的那个婆婆说了声:谢谢。哲明白了,其实爱情不一定要让两个人在一起,或许只要两个心能默契就好,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,天天跟在周熙茹的左右。  

   

当她发现周熙茹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进的公司,似乎失去了魂一样。跑去问了原来在公司的朋友才知道,原来她的父亲在前不久去世了,这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…  

   

很快的,到了周熙茹下班的时间。她的男友依然陪着她,哲发现,周熙茹哭了,而她旁边那的那个男人在安慰她,那个男人搀扶着已经失魂的周熙茹,或许这时周熙茹的情感是停滞的,但路上的车依然在不停的来往,刹那前方人行绿灯转过,红灯闪现,对面车如同奔丧一样的急驰,哲大喊:周熙茹,当心!而周熙茹似乎并没有听到,仍然低头哭泣。而周熙茹的男友却突然撒开了她的手,自己跑开了。车朝着周熙茹急驰而来,哲迅速跑到茹身边。在车要撞到茹的一刹那,把茹抱到怀里,茹惊诧,发现安然无恙的男友正站在马路的对面,在看看把自己搂入怀中的哲,她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有所明了,刹时间泪流满面。   

“哲…”   
“没事的,不用怕,已经安全了。”   
“我那么对你,你仍然陪伴着我…”   
“因为你说过,我对你有企图,我现在想告诉你的就是,我对你的企图就是想你一生平安幸福。”   

哲陪着茹走到了马路对面,刚要转身走,她的男友已然冲了上来,挥起了他的拳头,而哲轻轻的将手一抬,握住了那男人的手腕:“你还想打我么?”那男人面露尴尬,因为他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,却依然无法挣脱哲的手。哲不屑的看着那个男人,有看了看茹,什么也没说,走了。而茹刚想张口叫哲留步,却被那个所谓的男友挡住,茹看着那个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爱她的男人,紧紧的盯着,突然抬起手,‘叭’的一声甩在了那男人的脸上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  

   

茹和那个男人的情感告一个段落,可是故事却并没有结束,那男人因和茹分手,在琴都公司经理那里造谣说茹如何如何不懂设计,不懂规划,把原本快弄好的策划都给弄错了,还要推迟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交策划书。经理不问原委的怒了,一封辞退把茹从白领逼到了失业的人群中…  
   
而哲,回到了社团,又看到了昔日那些所谓的兄弟,正叙旧着,手机响了,原来茹在和哲搭档时留下的电话,彼此都没有删:  

   

“哲,你可以来接我回家么,我很怕。”  

“怎么了?小茹。”  

“那个男人在招聘公司楼下等我,身边还有一群他的狐朋狗友。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。”  

“你现在在哪呢,我马上过去。”  

“我在荐才招聘市场这呢。”  

“哦,好,等我。”  

   

挂断了电话,回头对着那些已经因为哲这个痴情傻男的对话而笑翻了的铁子们说:“走吧,兄弟们,帮咱个忙,算是替我接风了。”“哲哥的话就是命令嘛。”大狗的嘴都笑歪了,“哈哈哈哈,痴情男要不要带家伙啊。”“带你的头去就行了,那是招聘会,警察多的是,让你带家伙,地球还都你家了的呢!别墨迹了,赶紧走。”….  

   

哲他们的车到了招聘会楼下,远远的看着那群黑西装,哲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:“咱们只来了14个人,看样子他们有30多人,你们认为咱们行么?”“靠,老大,你过时了吧,没听过穿耐克的不怕穿西装的?”平时最爱打哈哈的东子到,“咱们可是精品混混,你应该下车去问他们行不行。”“东子,我对你真的无语了,咱下车吧。”哲对这个东子一脸无奈的说。  

   

茹在楼上的窗子里看到哲下了车,从楼上赶紧下来跑到了哲的身边,而等待茹的那个男人,在这时发现了茹,也同时发现了这个上次那个握住自己手腕的人,那男人用眼睛横了横左右,走了过来,对着哲,用一种傲慢的口气道:“小子,不想死,滚远点。”“嘴上我说不过你”哲看都没看他一眼,回头对东子说,“东子,把刚才说的话跟他重复一次。”东子哦了一声,大声的骂到:“*****”哲一惊,想了想,东子刚才说的也不是这些话啊,而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停留在考虑上,哲退后了两步,一场30V14的群斗开始了。  

   

这是哲打仗以来第一次的畏缩,不是他怕什么,而是怕身边的茹,哲急忙把身边的小志叫回来:“小志,开车先走。一定要把她送回家里,看她进屋子再开车回来接我们。”“哲哥。”小志倔强的还要说些什么,却被哲一掌推开:“你他妈的,怎么开始犯混了,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?赶紧走。要不兄弟都没的做。”小志啊了一声,拉着茹的手硬拽到了车里,车子开动,茹打开了车窗,对哲大喊:“王哲,我爱你。”接着车就消失在了街尾。  

   

……  

   

当警察来的时候,哲正用他的那把加长匕首横在那个叫嚣的男人脖子上,吓退他所带来的那一群黑西装。再看大狗东子他们的衣服,这哪里还是耐克,简直就是今年正流行的名牌乞丐装,而哲的衣服上都是血斑。此时,小志的车也开回来了,他悄然的下车,走到哲的身边,低声告诉哲:小茹已经安全的到家了。啪,哲的匕首第一次掉在地上,他真的没有力气了。他把头低下:“****记得这个电话,打给他,就说我出事了,让他来一趟,你赶紧走,我们进去就靠你给那个人打电话拉我们出去了。”小志顺从的没有再说话,装做看热闹的人群一样,目送着警察带着这帮黑西服乞丐和耐克乞丐上了车。  

   

     
“喂,你好,王哲出事了,让我打电话给你,他叫你来警察局一趟。”  

“…”  

“哦,好的,我马上开车去接你。”  

….  

“你是王雨吗?”  

“对,我是,我弟弟在哪,快带我去。”  

“啊,你是王哲的哥哥啊。”  

“废话,开车。”  

“哥俩一个脾气…”  

   

小志在车里边开车边说话,王雨听着心里烦的要死,随着车子的灭火,原来已经到了那个警察局,小志陪王雨进去,直接找了所长,他一脸的谄媚,而王雨却是一脸严肃,从大衣兜里把工作证拿了出来…  

   

“小哲,我跟这里的所长说过了。他说要拘留一个礼拜。”  

“原本也是拘留一个礼拜啊,这样早知道就不麻烦你了。”  

“臭小子,放什么屁,那傻鸟给所长扔钱了,我不来你得在里面呆3月。”  

“哥,就你跟我最好了,我都不敢告诉我家人出事了。”  

“听那个小志说是为了个女的,小子行啊,头一回,有时间带回家给你爸妈看看,也顺便给我看看,你可是咱们家最小的,对于娶老婆可得好好把关。你爸妈都惦记死你了,总叨咕想你,不知道怎么样。正好也回去看看你爹妈。知道不。”  

“哥,听说你最近变性了?”  

“谁说的?要是瞎白话我打死你。”  

“哥,你没变性怎么更年期了,这么絮叨。哎,有家的人就是不一样。”  

“你小子,竟跟哥没正经,行了,我走了,所长那边会照顾你的,我走了。”  

“恩,哥,谢了啊。”  

   

一周之后,哲他们一行13人平安的从警察局出来了,哲刚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茹,茹一直在等他出来,大狗那帮人嬉笑着散开了,而哲却深沉的拉着茹的手走着。哲一直没有把头抬起来,目光一直扫着地面,茹先开口了。  

   

“不想说点什么吗?”  

“小茹,我想了好久,其实我们并不合适。”  

“你说什么?哲”  

“我说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,因为我不适合你,你也不适合我。”  

“为什么,你知道吗,我已经把你看做生命里的唯一。”  

“茹,你也是我生命里的唯一,只是我不能爱你。”  

“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。”   

天上的雨愈发的猛烈,打湿的哲的衣服,也打湿了小茹的衣服,哲脱下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一件外套,披在了她的身上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  

   

“茹,我是因为爱你,所以才放弃你。”  

“什么,为什么爱我还放弃我?”  

“因为和我在一起你的压力太大了,我不能给你永远的幸福”  

“没关系,我爱的是你,即使幸福只来一刹那,我仍然会笑着死去”  

“不要这么说,茹,别骗自己了,你明明知道跟着我是不会幸福的。”   

今晚第一次接触茹的眼眸,发现了里面的委屈和泪水,伴随着雨从脸旁滴落下来。而哲又迅速的低下了头,他真的不忍心看到这一幕。  

   

“哲,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?”  

“我,我不爱你。”  

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然后再对我说”  

   

哲抬起了头,看到了她那眼睛,刚说出了一个字,然后又把字咽了下去。  

   

“你怎么不说了?”  

“我不能说。”  

“你还爱我对吗?哲”  

“茹,我说过了,我不爱你。”  

“那你为什么不敢和我说?”  

“因为我不想再和你说话,哪怕只是一个字。”   

茹茫然的听到哲的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,她站住了,一动都不动,在那里呆呆的站着,哲拉着茹的手跑到了她家门口,然后自己颓唐的跑入了夜雨。看着茹默然的上楼,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深爱茹的哲又怎么会舍得她生活在危险当中。哲仍然深记着那天被抓时那男人恶狠狠留下的话:“今天算你命大,别让我再看到茹和你在一起,否则我让她这辈子不好过。”  


以后的日子里,哲总是沉浸在酒吧和喧嚣的世界里,也许那里曾经不属于他,但是现在的他真的很无奈,很无奈,或许曾经有很多次和兄弟的聚首都在这里,这里的人也颇为熟悉。邂逅的人们总是在这里相聚,当然不是很规矩。   

那天哲喝多了,结果彼此还算熟悉的女人和他聊了起来,投入加上哲的痛苦,后来不知道怎么,回了自己的房间,连同那个在酒吧认识的女人,可哲的意识里始终都是她的名字‘茹’。或许是意识的清醒,或许是那叫春的声音打碎了哲的幻想。猛然意识到那个女人。迅速的把身体抬起,穿上了衣服。   

“你怎么了,哲?”  

““对不起,我爱的人不是你。”  

“可是你已经和她分手了,对么。”  

“是的,但是她还在我心里。”  

“那我们……”  

“对不起”  

“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?”  

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  

“你娶我。”  

“不可能。”  

“你太过分了。”  

“我已经说了,我爱的人不是你,请你离开,对不起。”  

“我不走。”  

“别逼我!”  

“我逼你怎么样。”   

啪!一个嘴巴抽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。  

   

“你给我滚。”……   

她走后,哲才发现窗外依稀的哗啦声,又是一个下雨的夜晚,心房微微的颤动,微微的疼痛。随后,一种撕心裂肺的疼从他的心底而生,他紧紧的抚着自己的心房,用力的捶着。忘情所以,大声咆哮,然后又低声吟语。   

也许那种嘈杂的雨声可以混杂一个人的心情。或许也正是他和她的那晚,也或是她在他的心里,或许是心疼,才能更投入,雨的声音犹如打入他的身体,一点点,一滴滴。 挣扎着,天亮了。 天边的那抹蜡红映照了他们相聚的房子里,那个淡蓝色的房间...   


     
   
哲挣扎着从床上趴起,回忆着昨晚的心痛。穿好衣服,本来打算出去找个工作让自己变得平静些,然而溜达的路上,看到了天边的太阳,那种雨的太阳,紫灿而又金黄。哲陷入了回忆,走到了那淡蓝色的老房子前,突然,一种默然震撼的香气扑鼻而来。 熟悉的气息,更加勾起了他的欲望,他的回忆,他不能忘记自己和茹在这里的每一天,在一起的日子里,每天都可以闻到这样的味道。他又走到了那屋子里,发现了茹,他刚想开口。茹先说话了。  

   

“你怎么来了?”  

“我,我路过,打扰你了吗?”  

“你吃饭了吗,要不要一起?”  

   

其实哲真的很想重温已经失去的日子,可是。  

   

“不了,谢谢,我还有事。”  

“你没睡好吗,眼睛怎么红了?”  

“我走了,还有事要处理,再见。”   

哲跑着离开了那所房子,泪在也忍不住了,边跑边哭,失意涌上了心头,那时起,他才又体会到了泪的味道,那种苦涩并不像人们说的:回忆是甜蜜的。而茹,也趴在厨房的椅子上哭泣,一种彻底的哭泣,在她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泪痕。   

锅里的食物早就已经烧糊,虽然屋子里弥漫了那种难闻的气息,可是她依然在那里哭泣,或许,或许那种泪的苦涩弥漫了一切…或许时间是那么容易忘记,心情从平淡而又纠集,然后又平淡,夜不能寐,平日里也是精神恍惚,两个人都是那么的飘浮,无精打采,一种失落。一种痛惜。一种悲伤。   

平平淡淡,一年过去,曾经向往爱情的人们有的已经放弃,包括哲和茹,他们都艰守不会爱上别人的诺言。没有工作的茹,到现在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,而哲仍然过着社会老大的生活,而茹并没有去找哲。她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真的需要钱,而自己又没有,只能去工作,对于平常学习的茹来说根本没有体力来干活,虽然她很坚强。   

在密密麻麻的中介广告中,茹得到了一份推销啤酒的工作,每天茹都带着公司的啤酒去每个酒吧,音乐吧推销啤酒。如此的日日夜夜,而今晚,就在飘畅酒吧:   

“先生,你要我们品牌的啤酒吗?”  

“你是谁啊?”“我是推销啤酒的小姐,先生你要啤酒吗?”  

“小姐是吗,多少钱一晚上。”  

“先生,请你说话尊重一点。”  

   

说罢,转身要走,而那个男人抓住了茹的手,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。  

   

“先生,你要干什么?”  

“你陪我,我就买你的啤酒,这么嫩个丫头,卖啤酒可惜了。”  

“你。。”  

“走吧!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  

   

那个男人强行拉着茹走向包房,茹叫着,可是并没有人来帮她。   

“谁,别耽误老子快活!”那男人发觉背后有人拍他一下,便头也不回的发问。  

   

“你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。”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,而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听出来,回头一看,才发现。“哲哥,你怎么来了,这个小妞你想要吗?送你好了,一个马子的事。”  

哲并没有看茹,也没有拉她,只是问.“小姐,你的啤酒呢?”  

“哦,等我给你拿”她从另一个伙伴的手里接过几瓶啤酒。“先生,你要几打。”“今天你需要推销多少,就给我多少。”“哦,给你。”   

哲接过茹手上的酒,“那个要她的兄弟,过来。”“哦。哲哥叫我有什么事?”“去你妈的”‘碰’的一声,酒瓶子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,接着又拿起了第二瓶,也砸了过去,那人退了一步,吃惊道“大哥,你?”   

哲一把扯过那男人的衣领,把自己随身佩带的心型项链拿出来,打开了,那男人看的发呆,“你明白了吗?”“大哥,你怎么叫嫂子出来卖啤酒啊。”“滚你妈的,以后长点眼睛,”茹此时哭了,她才发现原来哲还带着他们的定情信物。才知道原来哲一直没有放下这段感情。   

哲并没有认茹,而是继续问,“小姐,你公司给你们的推荐额还有多少,以后这个酒吧的啤酒全由你们来管,有多少就拿来多少就可以,喝不了我就都买了。”茹刚要说什么,“行了,不用说了。刚才的事对不起。”  

那个卖啤酒的同伴久久的呆望着茹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哲走了,哲一直想着,为什么茹会来卖啤酒;而茹想着,哲为什么会帮自己。突然那个同伴打醒了茹。  

   

“茹,你有福啦,哲哥看上你了。”  

“才不是呢。”  

“那是什么?他好象认识你呢,他给那个人看的那条项链你也有啊,你俩。。。”  

“行了,别说了”   

即使茹这么说,那个同事却更加想知道这个漂亮,大方,更有一种说不出魅力的茹,她到底和这里的大哥是什么关系呢?   

“小茹,虽然你的工作两很高,不过对不起,这是你的工资,请你离开吧。”  

“为什么?”   

老板突如其来的一句对话,茹很吃惊,为什么她做的这么好还会…正要走,她在另一个门边听到:   

“宝贝,你真聪明啊,把推销额拿下,然后奖金还可以都是你的。”  

“那是啊,老板,你不可以不要我喔。”  

“我现在就要你。”  

“啊..老板,不要,我们晚上..”  

   

茹听出来了,是自己搭档的声音。随后,门边传来了脚步声。茹依然假装伤心的继续低头走着。“茹,听说你被开除了。”茹回头看去,正是那个贱女人,可是并没说什么。“是啊,呵呵,我又可以自由了。”“真可怜啊,茹,你干的那么好。”“是吗,有一个更好的工作等着我呢!”“别那么傻了,茹,哭出来会好受一点,我永远是你的朋友。”茹听了差点没吐出来“:哦,知道了,再见了。”嘴里暗暗的说了一句:三八。  

     
   
茹走了,并没有回首再看看那个熟悉的酒吧,她只是习惯性的低头走着,而一亮蓝色货车,却从茹的正面冲来,径直的开了过去。茹一声不响的倒地了,那男人赶紧拨通了哲的电话。哲收到风立刻从公司赶来..而一切却都晚了。  

   

“哲,我知道你还爱我。我也深爱着你。”  

“小茹,我又怎么会不爱你,我真的不舍得你有危险。”  

“其实我开始就预料到总有一天会有这样的结果。”  

“你好傻,我已经告诉你我不爱你了。”  
“让我静静的再听你唱一次十年好么。”  

“茹,我…”  

“别拒绝,答应我,最后给我唱一次十年吧。”  

“好..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..我不会发现我难受..怎么….”  

“ 别报复...请为了我好好活...”  

   

有的时候被爱的人总是觉得他不够爱自己,而那些爱别人的人却没发现自己已然痴迷。  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-----尾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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